格里高利•帕拉瑪在奧斯曼土耳其囚禁期間(1354-1355)的對談

Nazar Sloboda

那時,敬畏耶和華的彼此談論。耶和華側耳而聽,且有紀念冊在他面前,記錄那敬畏耶和華,思念他名的人。

先知書 瑪拉基書(3:16)

你們(信士們)說:「我們信我們所受的啟示,與易卜拉欣、易司馬儀、易司哈格、葉爾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啟示,與穆薩和爾撒受賜的經典,與眾先知受主所賜的經典;我們對他們中任何一個,都不加以歧視,我們只順真主」

古蘭經 黃牛(2:136)

他們說:「除猶太教徒和基督教徒外,別的人絕不得入樂園。」這是他們的妄想。你說:「如果你們是誠實的,那末,你們拿出證據來吧!」

古蘭經 黃牛(2:111)

介紹

在這篇論文著作中,我想探索拜占廷傑出神學家、修士、靜觀主義(Hesychasm)的發起者以及帖撒羅尼迦(Thessalonica)大主教,聖徒格里高利•帕拉瑪(Gregory Palamas)的不同宗教間的相遇。

十四世紀時拜占庭教會里的格里高利•帕拉瑪可以與十三世紀拉丁教會里的偉大神學家們相媲美。然而,格里高利•帕拉瑪和他的神學成就在拉丁傳統教派的忠實信徒中並不為人熟知。格里高利•帕拉瑪是一位謙遜的修士、技藝絕倫的神學家、踏實能幹的外交家和跨宗教間的有力辯手。格里高利•帕拉瑪認為,他的拜占庭帝國在軍事上遭遇的不幸失敗,甚至他個人的俘虜被囚,都是神的天意之舉,因為神的熱愛眷顧土耳其人,想讓基督的信仰光芒臨到他們。

格里高利•帕拉瑪與穆斯林土耳其人的爭論發生在安納托利亞(Anatolia)與歐洲大陸接壤之處,當時拜占庭文明正在急劇衰落,奧斯曼帝國正在崛起。這些遭遇幾乎不能稱之為對話。更有可能的是,這些辯論是試圖檢驗基督教核心信仰的真理。帕拉瑪受到了對手們的直接質疑和挑戰。然而,有時在他對穆斯林對手提出的挑戰作出回應的過程中,他設法向他的穆斯林聽眾提出了同樣巨大的挑戰。帕拉瑪被囚禁下監,等待被贖。由於他被視為一個真正的屬神的人而具備的偉大聲譽,他被給予了得體合理的禮遇,他利用這樣的待遇以引導啟發與他對談的穆斯林,並幫助最近被佔領的領土上的那些有需要的基督徒。這些對話或辯論發生在大約七世紀以前,但其中所辯論的問題時至今日仍然相當切實中肯,甚至仍被廣泛討論。

另一個關於這些對話有趣的事實是,這些對話是發生在深受蘇菲派(Sufism,禁欲神秘主義)影響的西亞伊斯蘭代表和一位東正教基督徒代表人物之間。這是兩派在傳統和實踐上有很多共同點的代表進行的現場辯論,辯論的氣氛很熱烈。雙方進行了面對面的現場辯論,他們實際上在傳統和慣例方面曾有諸多共同點,也因此使得辯論的氣氛愈發熾熱激烈。盡管有許多困難,但這些辯論是頗有成效的,因為這些辯論以及結果都被記錄在關於基督徒和穆斯林對話的重大歷史著作中。希望這篇關於對談的回顧,以及所討論的主要神學問題,會公正客觀並且全面地呈現出格里高利•帕拉瑪和俘虜他的人,穆斯林土耳其人(Ottomans)人之間那些自然發生的宗教間的相遇的情景和結果。

最終結論

從一開始,東方基督教就將伊斯蘭視為一個新的伊斯瑪儀派(以實瑪利派,Ismailites)異端,聖徒大馬士革的約翰(St. John Damascene)證實了這一立場。伊斯蘭認為基督教教義是極端誇張(ghuluw),因為基督教堅持神聖三位一體(Holy Trinity)和耶穌的神性。伊斯蘭要求對真主(神)的意志堅決服從,要遵循穆斯林的禮拜傳統和日常生活方式。伊斯蘭還呼籲與基督徒進行合理對話,也許隱約暗示了這樣一個事實,即由於人類的本性,在崇拜獨一真神方面出現了許多嚴重的差異。在古蘭經蜘蛛(安凱逋特)(古蘭經29:46)中,其經文明確教導穆斯林「除依最優的方式外,你們不要與信奉天經的人辯論,除非他們中不義的人。」東方的基督徒始終與伊斯蘭及其領導人保持密切聯繫,有時會利用穆斯林的力量來抗衡他們信奉同一宗教者的影響。這在某場特定的戰役中,可能是一個很好的戰術舉措,但總是會給子孫後代帶來沉重黯淡的後果。

在古蘭經中發現許多對基督徒進行譴責的段落,這些經文本身並沒有反對正統對三位一體的理解,而是駁斥了異教徒對神的擬人化理解。伊斯蘭強調神的超脫存在和不可預測性。這些在東方基督教中也是重要而有價值的主題。古蘭經中記錄了穆罕默德對沙漠中修士的稱讚,也許在此就能看到這些早期對話中的一個成功案例。盡管他們是修士,甚至連穆斯林也認為隱修禁欲的生活是不必要的人類發明,而且他們也信仰神聖三位一體,但並沒有因此就反對他們。古蘭經筵席(馬以代)(古蘭經5:82)中記載,「…你必定發現,對於信道者(穆斯林)最親近的是自稱基督教徒的人:因為他們當中有許多牧師和僧侶,還因為他們不自大。」基督教修士的謙遜、聖潔度日和慈悲憐憫引起了對方的積極回應。這比神學家們雄辯言辭的論證和對正統教義系統闡述的堅持更為行之有效,帕拉瑪告誡他的信眾這種論證和堅持有可能不過是死的信仰的表達。

格里高利•帕拉瑪是一位偉大的神學家,是偉大城市帖撒羅尼迦的大主教,也是拜占庭帝國中一位身處高階的政治活動家,他被當作普通囚犯被俘虜,以獲取贖金。俘虜他的人將古蘭經視為由真主(神)所啟示的神聖文本。然而,在古蘭經羅馬人(魯姆)(古蘭經30:3-5)的文本中,正面提到了拜占庭人,「…他們既敗之後,將獲勝利,於數年之間。以前和以後,凡事歸真主主持。在那日,信道的人將要歡喜。這是由於真主的援助…。」真主(神)會站在拜占庭人一邊,確保他們的勝利,因為他們認識並崇拜真正的神,他們的勝利是肯定的。十分有趣的是,它指的是東羅馬皇帝赫拉克利烏斯(Heraclius)的軍事行動,他打敗了薩珊王朝(Sassanids)的新波斯帝國(neo-Persian Empire),讓兩個帝國關係緊張起來,使得對阿拉伯穆斯林的征服成為可能。東羅馬帝國作為亞洲主要的基督教力量,其戰爭和國家利益被其自身的陰謀詭計和鼓吹說教與現實生活之間不和諧的脫節所拖垮。信奉基督的新羅馬帝國具備普遍性的帝國影響以及本身的帝國權勢,在許多情況下取代了福音信息的普遍性。很有可能的是,這助長了穆斯林征服的永久性並促進伊斯蘭作為中東和西亞的主要宗教。

拜占庭人從根本上採取對阿拉伯異教信仰的拒絕態度,並希望其改信至正統信仰。後者正是聖徒格里高利•帕拉瑪所採取的一種態度。他參與了與安納托利亞穆斯林的宗教間辯論,對此做出了巨大貢獻。也許,帕拉瑪所撒下的種子已經藉著土耳其的葛蘭運動(Gülen movement)發芽結果,該運動是由當代傑出的土耳其伊斯蘭學者和傳教者費特胡拉•葛蘭(Fethullah Gulen)發起的。盡管有許多問題,他的運動,也被稱為「服務」(Hizmet)運動,專注於教育和跨宗教的對話。費特胡拉•葛蘭會見了教宗和君士坦丁堡的宗主教(Patriarch of Constantinople),為他的穆斯林同胞在(與基督徒)相互理解和尊重的基礎上邁向和平的道路上指出了一個不同以往的方向。

這篇文章翻譯自Nazar Sloboda的在線文章「THE CONVERSATIONS OF GREGORY PALAMAS DURING HIS OTTOMAN CAPTIVITY (1354-1355)」

https://www.academia.edu/12253003/THE_CONVERSATIONS_OF_GREGORY_PALAMAS_DURING_HIS_OTTOMAN_CAPTIVITY_1354_1355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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