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斯林世界最大的本土基督徒少數群體的困境:埃及的科普特人

Rev. Bassam M. Madanyhttp://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madany/contact.html

2012年10月31日星期三,阿拉伯每日在線Elaph報導一個十四歲科普特女孩薩拉•艾薩克約一個月前失踪。這戶人家住在埃及西北的馬特魯附近一個小村莊。原來,她被綁架,被迫伊斯蘭化,並嫁給一名穆斯林男子。該教區的科普特神父Anba Machomius在埃及報章發表的一篇文章中解釋說,法律不允許任何在那個年紀的女孩結婚。這個故事的詳細信息,可以從原來的阿拉伯語網頁看到http://www.elaph.com/Web/news/2012/10/771040.html?entry=Egypt

年輕的科普特女孩被綁架事件已經成為埃及的科普特人的一個經常和痛苦的問題。它們揭示了一個在埃及已有二千多年的社群的痛苦。在穆巴拉克總統下臺,和伊斯蘭主義者的穆斯林兄弟會的成員穆罕默德•穆爾西被選舉為總統後,他們的處境更惡化。

反思著埃及的基督徒人口的持續的艱難和痛苦,讓我想起了我在1978年於密歇根州大急流城改革宗聖經學院教堂舉行的國際改革宗信仰和行動協會公約所讀到的一篇論文。以下是三十四年前我的演講的文字內容,希望它能夠幫助讀者理解和同情在尼羅河的土地上我們的弟兄姐妹的嚴重困境。

埃及科普特人是本土的基督徒。他們是公元七世紀阿拉伯人征服該土地之前已經在那裡居住的人民的後代。因為他們是穆斯林世界內最大的基督徒少數群體,特別關注他們在埃及的狀況非常有啟發性。在許多方面,他們所處的是大多數生活在伊斯蘭之下的基督徒社區的典型的困境。

我的消息來源有三個方面:

-          收到從埃及的基督徒的私人通信。所有這些文件都是不請自來,是回應從1958年至1994年,我每天在國際廣播電台向中東播送節目、廣播神的話語的電臺事工。

-          參考在國際新聞界提及埃及的基督徒的文獻。

-          在1963年出版的一個學術研究:「一個孤獨的少數群體:埃及的科普特人的現代故事」。

作者愛德華․華健,是一名對科普特人不尋常地表達同情的記者。儘管這本書面世多年,但其結論與其第一次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初出現時一樣的準確。

在阿拉伯人征服埃及以來,在各種制度統治下的科普特人總是處於困難時期,但在1952年共和政權的出現,標誌著一個新階段的、微妙的和無情的迫害的開始。儘管納賽爾被許多阿拉伯人認為是一個偉大的民族主義英雄,但他內心裏面是一個強烈的泛伊斯蘭主義領袖,他所做的很少讓埃及的基督徒安心。

在阿拉伯語報紙和雜誌很難看到有關各國本土基督徒如科普特人或其他的記載。最近,我很驚訝看到一份在巴黎刊載的國際周刊「Mostakbal(未來)」對這問題進行了坦率的討論。作家評論中東基督徒所面臨的困境,就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都不能被佔多數的穆斯林完全接受。作為一個例子,他舉出Butros Butros Ghali(加利)博士的情況。當時,他是在埃及政府裡唯一佔重要位置的科普特人,他在埃及外交部擔任副秘書長。在已故總統薩達特訪問耶路撒冷和大衛營協議之後,埃及的總理和外長辭職。薩達特總統任命加利博士為代理外長。作者反問,為什麼不是一個正式的外長?好了,加利博士是一個科普特人。他怎麼可以被完全托付處理埃及的外交事務呢?後來,在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他也作為聯合國安理會秘書長!

專欄作家想起了發生在納賽爾政權的一個類似的事件。在1958年和1961年間,埃及和敘利亞合併,成立阿拉伯聯合共和國。在納賽爾對阿拉伯聯合共和國的北部省份(敘利亞)的一次訪問中,他參觀了一些敘利亞部隊的演習。他注意到一些官員的名字是邁克爾、喬治和約翰。他問:「為什麼你們有這麼多的科普特人擔任軍隊的關鍵崗位呢?」「閣下,」一名本地軍方高級官員回答說:「我們在敘利亞沒有科普特人。這些人是本地的敘利亞基督徒。」

這些對基督徒在中東所遭受到的歧視的論述是重要的,而且提醒我們,這個問題不單純是過去的事情。這是一個痛苦的目前的現實。根據愛德華․華健,對今天的科普特人的地位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正如他所說:

「從現代的西方的角度看,科普特人是一個龐大的基督徒少數群體和穆斯林大多數之間的共存的一個重大考驗。在中東,在基督教誕生的那地裡,科普特人構成最大批的基督徒。對於試圖調動所有的人力資源轉化為一個現代國家的埃及而言,這個考驗可能是決定性的。對於在中東國家如敘利亞、約旦、伊拉克、土耳其的少數社群,科普特人的故事可以被理解為在牆上手寫的字。對於黎巴嫩的基督徒,他們在一個基督徒和穆斯林平分秋色的國家裡保持著一個不安的主導,他們在穆斯林阿拉伯霸權中的前景可以從埃及的科普特人的情況中破譯。這個問題,與希臘和土耳其在附近的塞浦路斯島的基督徒和穆斯林的脆弱的合作關係相呼應。除了涉及科普特人所代表的西方價值觀之外,還涉及在國際上廣大的四億穆斯林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群體對個人的寬容和尊重的命運。在一個更大的舞台上,科普特人與世界上的少數群體分享共同的夢想,包括從最近遭苦難的猶太人和亞美尼亞人,以致目前存在的問題如在俄羅斯的猶太人、在西班牙的新教徒。」第四頁

這些話已經成為預言。1974年7月見證了使用由美國納稅人支付的北約提供的武器的土耳其軍隊入侵塞浦路斯!二十萬希臘族裔塞浦路斯人一夜間無家可歸。似乎沒有人關心這些塞浦路斯土生土長的人的人權。他們一直生活在他們的島嶼超過兩千年。必須不惜任何代價安撫土耳其,因為它佔據靠近蘇聯邊界如此戰略性的位置!在分析今天在穆斯林社會的基督徒的問題時,一件很悲哀的事實是重點沒有被放在基督徒所處的困境的宗教性質。基督徒被按種族的稱呼或按難以辨認的稱呼描繪,如:亞美尼亞人、亞述人、科普特人、馬龍派教徒等,雖然這種分類方法在一定程度上是對的,但是這些族群所面對的問題的真正的性質,不是由於他們的民族,而是在他們的社群的信仰。這就是為什麼華健的書是非常重要的。雖然他來自美國的一個世俗化的文化裡,但他並沒有讓該因素忘記或減少生活在伊斯蘭的少數民族的宗教性質的困境。在最後的分析中,中東基督徒被視為二等公民,有時會受到迫害,因為他們屬於一個在阿拉伯語中被稱為彌賽亞少數群體的社群。

在七十年代初期納賽爾總統死後,很多事情在埃及發生了。在薩達特總統任內,社會主義被完全廢除,通過了一個新的政策,使許多國際公司在為埃及的經濟重建的項目參與公開競標。1967年戰爭的可怕的失敗,因1973年10月(贖罪日)的戰爭的部份勝利而挽回面子,這戰爭最終導致以色列撤出西奈。但有一件事沒有改變:穆斯林的科普特人的態度。科普特人仍然被激進的伊斯蘭主義者鄙視,迫害,和有時殘忍地殺害。無論是普通的科普特人,還是教皇Shenuda-東正教科普特教會的頭,穆斯林仍然是以嘲笑或懷疑的眼光來看待他們。這就是為什麼科普特人比任何其他基督徒群體更多的認同十字架-一個痛苦的記號。

愛德華․華健在名為「人民教會」的一章中介紹科普特人這方面的生活。

「十字架適應這個貧困和迫害的殘酷文化,無論是作為科普特人的識別還是作為他們的宣洩。它是他們的代號和他們的唇膏,當生活只有盲目的性質和莫名的不幸時,它賦予了生活的意義。如果西方基督教對復活節─作為基督的神性的釋放和確認的復活日─給予最大的榮耀,那麼耶穌受難日在心理上是比較適合科普特人。在這一天-記念十字架成為一個普遍的基督教象徵時,現代的科普特人在家裡念四百遍:『Kyrie eleison』(主啊,憐憫我們),即是每個方向念一百遍,並聚集到他們的教堂。」第一百三十六頁

他說:「雖然科普特人與其他的基督徒分享十字架,但是沒有其他基督徒是那樣地迷戀著十字架。這從主教─他前面握住十字架,就好像是盾牌和武器─開始,而村子裡的衣衫襤褸的孩子們也類似,他們走在陌生人後面,在右手腕裡面有粗糙的藍色的十字架紋身,脖子掛上十字架。每當主教出現時,科普特人衝上前去親吻他的十字架。在嬰兒洗禮時,身上被膏三十六遍,象徵著十字架。」第一百三十七頁

「在城鎮和村莊的科普特人的房屋的門上都畫上十字架,在泥屋的開口也作成十字架的形狀。有時候,房子和十字架都是磚砌的。科普特人都喜歡在家裡閱讀聖經,他們都知道出埃及記十二章十三節和一個為了逃避神的憤怒的標誌的意義:「這血要在你們所住的房屋上作記號;我一見這血,就逾越你們。」第一百三十八頁

「埃及和伊斯蘭,像在現代世界的所有其他國家和生活的方式一樣,均必須通過寬容的考驗。對於分佈在從大西洋到印度洋的範圍的伊斯蘭而言,它是一種道德上的挑戰。引用伊斯蘭的理論上的寬容,並不能令其中的少數社群的呼聲沉默。對於一個穆斯林國家而言,它是利用人力資源的實際問題。科普特人,在他們的歷史縮影裡以及其在教堂、社區、國家和少數社群的表現裡,呈現出普通人在一個不由他們決定的世界中的夢想和夢魘、履行和挫折的故事。至於科普特人得到他們應有的-卻也不要忽視其瑕疵-這個現代埃及的科普特人的故事,是人類境況的一個記載。

在這個親切的科普特人的敘述的尾聲,一個總結性的道德注腳是不可避免的。就是反對暴政,即使那暴政是難以捉摸和沒有公開的,甚至是無意的。在商店的櫥窗被砸,象徵物被破壞,家庭被分離前,就要標籤不公平為不公平。這種標籤,是應對我們這個時代的情感遲鈍的一種方法,而雖然科普特人可以被指為過敏,他們的問題絕不是虛構的。他們感覺的壓力是,雖然沒有毀損卻也造成了痛苦,雖然沒有爆發卻也是無情地恐嚇,雖然沒有流血也造成了傷害。」

「科普特人是被麻木的,是無奈,著急的,因為他們在歷史上週期性地被接受和被拒絕,他們經常性地經歷容忍、歧視、迫害的階段,無情地被移向到被排斥的方向。在一群人的一個很長的故事的最新一章裡,迫害仍然是一場噩夢,歧視仍然是一個現實。他們是在埃及,他們依然存在那裡,是『真正的埃及人』、是『原始的基督徒』,尼羅河谷的四百萬科普特人,那個被困擾、持久的、孤獨的少數群體。」第一百七十五和一百七十六頁

有關愛德華․華健的更多信息,請參閱Fordham大學的訃告或紀念頁面「大學悼念前教授愛德華․華健」(1927-2009) http://www.fordham.edu/campus_resources/enewsroom/archives/archive_1732.asp


這篇文章翻譯自Rev. Bassam M. Madany的在線文章「The Plight of the Largest Native Christian Minority in the Muslim World: The Copts of Egypt」

http://www.answering-islam.org/authors/madany/coptic_christians.html

Visitors:
Copyright 2002-2011 @ www.ysljdj.com. All rights reserved.
All forms of copying other than for private use should get written permission from the copyright owner
版权所有,除作私人用途外,转载需得到作者的书面许可。